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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-05-01 鸿武书画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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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找资料方便，笔者曾花不少时间编辑关于历代书画家作品、评价刊载物出处的卡片。在整理过程中，笔者发现，介绍吴昌硕及其作品的刊载率是同时代艺术家中最高的。这一方面说明了吴昌硕一生中创作了大量的作品，另一方面则说明了吴昌硕在艺却上被人推崇的程序。在近代书画家中，严格意义上被称做大师的，吴昌硕是其中少数几位从未被怀疑者之一。他的书画印雄踞一方，威震天下，追随其艺术风格者不计其数，这其中不乏大家、杰出者，如王震、陈师曾、沙孟海、诸乐三等。
这里略去其他，只谈吴昌硕书法中的篆书。今天介绍的吴昌硕临秦量为纸本，5行45字，纵124厘米，横54厘米，荣宝斋藏。篆书自“二李”（李斯、李阳冰）之后，沉寂了一千多年，至邓石如出，始有改观，可以说邓石如拉开了清代以降篆书的舞台大幕。这以后出现了许多篆书大家，如吴让之、赵之谦、杨沂孙、莫友芝、吴昌硕、黄士陵等。他们各擅胜场，在篆书的舞台上尽情地表演。如果用京剧行当来比喻吴昌硕的篆书，我想“净”这个行当比较合适。有趣的是，京剧界在关于为什么花脸又称做“净”时，有这样一个说法：“净”即是“脏”的反语，我想这用在吴昌硕篆书上也同样恰当。
吴昌硕的篆书最初学杨沂孙，后又汲取了吴让之、赵之谦的长处，下工夫最深者当属《石鼓文》。此外，吴昌硕也大量地临写了金文、秦汉篆书，这件临秦量即是其中之一。秦始皇为了统一度量衡，曾在全国颁布诏书，有的是一块诏版，有的则刻在权、量上，内容大同小异。因为书法多是直接凿刻，字的大小不一，姿态多天真烂漫、朴实无华，常有刻画草率的笔画，颇有几分奇趣，故后世也有称其为草篆的。清代、近代许多篆书家多喜临写诏版、权、量，希望在篆书中增加一些自然、浑成的因素。我想吴昌硕临秦量，目的也不外乎如此。
这件临作没有具体书写年份，但从用笔和结体风格来看，应是他较晚的作品。所谓临，实际是借秦量、诏版的内容和部分意趣在写自己风格的篆书作品。首先篆书字法没有完全按照诏量上的文字书写，如“年”、“者”、“明”等字，“者”和他的隶书写法基本一样，而“之”字则活脱脱的字势时有所见，这也是他较晚时期的书法特征。吴昌硕曾说他临《石鼓文》是“临气不临形”，这件临秦量作品正是如此。
前面曾将吴昌硕篆书比喻为京剧花脸，这里还可更细致地界定为京剧铜锤花脸。因为铜锤花脸不同于架子花脸，它不仅仅具有阳刚之气，还很讲究唱、念的韵味。吴昌硕的篆书是有“韵味”的，并非一味刚烈，在“黄钟大吕”的基调下，也不乏有韵致的“唱腔”，因此，吴昌硕的篆书是京剧铜锤花脸中的“裘盛戎”。墨气也是吴昌硕篆书中的一个特点。墨气不是黑气。大凡不好的作品就只有墨气而无墨气。限于篇幅，关于墨气和黑气就不展开阐述了。
吴昌硕（1844—1927）初名俊，后改俊卿，字昌硕，一作仓石，号缶庐、苦铁，晚号大聋。70岁以后以字行。浙江安吉人。清末诸生，曾任丞尉、江苏安东（今涟水）县令，仅一个月即辞去，自刻“一月安东令”正是指此。曾从俞樾、杨岘习辞章、训诂等，西泠印社成立后，被公推为社长。诗书画印成就卓著，并波及海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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